他明显感觉到,谢淮身上,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压迫力。

    “回去。”谢淮说完,蹑足疾走。

    燕别山还想说什么,可那骇人的威压之下,他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

    另一边,小荷咬着唇,努力复健着自己发软的双腿。

    她不放心,想去看看虎子。

    她刚刚做好了复健,颤着手一拉开帘子,便正好撞见了一双眼睛。

    一双桃花眼明明这么美,可此时却像狼一样幽深而锐利地盯着她——

    “你平时,给虎子喂奶吗?”男人蓦然问。

    小荷一紧张,没有反应过来:“……”

    “你平素每天喂几次?”他又问。

    “他……他不喝……”小荷想要解释。

    “说谎!”男人打断她。

    他猝然上车,唰地一声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

    然后掐着她的腰,将她逼到了角落里。

    小荷刚想要说什么,就见他执住了她侧腰系带,就那么一扯,他俯首埋下——

    胸前痛楚袭来。

    小荷想要阻止,阻止不及;想要推拒,也推拒不开。

    精致的眉蹙成了一团,她的手指无意识去扯他的头冠。那是一个十分精致的玉扣头冠,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

    小荷扯开那莲花暗扣,头冠散落,一头浓黑头发四散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身前的人一滞,他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眼尾红得吓人。

    他转身,执起桌案上的茶壶,狠狠喝了起来。

    入口的浓茶,冲淡了原本口中比牛乳更加清甜的滋味儿。

    虎口发紧,手指发力,茶壶壶身寸寸龟裂。

    直至这时,他才终于相信,她是个已经嫁过人的妇人,甚至……她的宫房之中,曾孕育过一个别人的孩子……

    一时之间,心里无边的醋海快要将他淹没。

    他想要怒斥她,想要质问她,想要讨一个说法——

    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到底算什么?

    他一个总领五州的堂堂行军大总管,竟在一个小小妇人这里,当了可悲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