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直截了当,“那几日,都在……”

    小符恍然大悟:“……”

    怪不得,小荷姐姐要用披帛把脖子给围住,原来是为了遮挡各种各样的痕迹。

    这种情形,很像上一次。

    上一次还是三年前。

    小符永远记得,临西客栈甬道的风,有多冷。

    拳头又紧了几分——

    该死的虾头男。

    ……………………

    而在另一边,穿过长长的甬道,驿站东南方的最里间。

    那是谢淮一人的房间。

    小荷满以为听不到的谢淮,却在房中,独自点燃了一盏灯。

    灯芯幽幽跳动,照耀着他那张英俊锋利的容颜。

    他自嘲地轻嗤了一下。

    一个堂堂一方霸主,居然去谛听两名小女子讲悄悄话。

    他……也挺丢人的。

    呵,可笑的爱情。

    “是因为,谢将军有一部分,像那个人吗?”小符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她是知晓的,姐姐是那般洁身自好。

    就算和苏神医假装成亲了三年,两个人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丝毫没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举。

    小符明白,姐姐还是忘不了那个虾男。

    除了那虾男,谁都走不进姐姐心底。

    然而此番,谢将军却成功了。

    并不是谢将军有多俊美、有多大权势,纵然谢将军这两点都有,而是谢将军的声音……像那个人。

    小荷迟疑了一下,“嗯。”

    这时候,还不宜对小符说出阿松的真实身份——

    一是谢淮没有恢复记忆,直愣愣说出,她怕小符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毕竟这还是在回沧州的路上,他们是客,对方是主,他们有求于对方;

    二是封印谢淮记忆的碧玉针,是会在一定契机下融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