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并没有什么成为伟大巫师之类的高远理想,他更多将此次旅途当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游学,巫师群体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神秘的宗教团体罢了,而他们或许真的有手段制造一些奇异的怪诞景象。
如果他抱着诚心实意的求学态度,应该能挖掘出丰富的神学知识。这么想着,爱德华不由对那个被称之为“塞勒姆”的地方心驰神往。
奎尔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是一些切好的水果:“什么艾维斯主教?艾维斯主教已经失踪了,现在担任主教的是路易斯,也就是艾维斯主教的弟弟。”
加西亚这才发现自己潜意识中依旧充满了艾维斯的影子:“确实是这样,艾维斯担任主教太多年,我一时忘了。主教的继任者不一直都是由教廷来推荐的吗?他们怎么会允许让路易斯的弟弟成为主教?”
在主教的选择上,沙利叶与教廷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教廷拥有在巫师中选取主教候选人的权力,而沙利叶则负责在这些候选人中制定新的主教。并且,教廷中那几个拥有最高话事权的家伙不得担任主教一职,有这个规矩在,再加上巫师们共有的惫懒天性,他们对主教候选人的挑选一直不怎么上心。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坐视与上一任主教有亲缘关系的巫师成为继任者,加西亚深知这一点,所以自然而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提起这件事,奎尔的脸上也有些许阴霾:“艾维斯的失踪并不简单,连沙利叶都没有为这件事做出过多解释。据说,路易斯面见了长老团那几个家伙,给出了让他们满意的答复,以至于他们愿意只向沙利叶举荐路易斯一个候选人,他成为主教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艾维斯失踪那夜发生的事,奎尔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那一夜,塞勒姆中的巫师似乎集体陷入了梦魇状态,在梦中,奎尔看到一轮血红的圆月,而他自己则被一些干枯的手臂牢牢绑在一棵大树上。
那些手臂好像是从身后的大树中生长出来的,它们的血肉已经零落,表皮泛着铜色的光泽。奎尔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无数这样的干枯手掌掐住,胸腔传来一阵比一阵清晰的剧痛。
正当他忍受不住就要哀嚎出声时,他猛然间醒了过来。那时天光已经大亮,沙利叶教堂的钟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