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如果我能拿到百花杯的金奖,我就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而不是沦落到在学校里教幼儿部的小孩子跳舞!”
说到气愤处,何诗妤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她瞳眸猩红,腮帮子鼓胀起来,她想起自己那全是银奖的简历。
因为郑云可的横空出世,京城的舞蹈演员全成了她的陪衬。
郑云可在巅峰时期退役,而那些陪着她演了几百场歌舞剧的b角演员们,也被她蹉跎的,再也没有了担任a角的机会。
郑云可低垂着脑袋,晦暗的阴影笼罩她全身。
她的双手交握在胸前,指甲扣进柔软的掌心里。
“抱歉……”
她弱弱的吐出低微的声音,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郑云可抬头,见站在她身旁的是江晚月。
“现在说抱歉,没有任何意义和用处。”
江晚月转过头,看向何诗妤,她的声音平静,“我给你说一件事吧,我也在20岁的年华选择了做一位全职太太,在我从京大退学后,我的导师沈同华先生,他再也不收任何女学生了。
他觉得培养女学生根本不值得,学校、老师栽培了她们,她们学了一身本事后,就回去相夫教子了。
可剥夺其他女生受高等教育机会的人,是沈同华,然而遭人怨恨,背负上骂名的,却是我。
我的遭遇,和你怨恨云可太优秀,害得其他舞蹈演员,没法出人头地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昏黄的灯光落进江晚月眼里,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宛若清泓,似水波般荡漾开来。
“女人的人生本就比男人更加丰富多彩,女人可以体验生育,哺乳,就因为这,我们为什么不能有更多的机会,和试错的余地。
即便,我会步入婚姻,会全身心的扑到孩子身上,我也拥有受教育的权利,和在赛场上拿奖的权利。如果我们互相争斗,较劲,而非一致对外,那会有更多的女人没法成为博士生导师的学生,没法进入国家重点的歌舞剧剧团。”
江晚月的声音轻扬,“何老师,人除了生死之外,再无大事,走出崇德这方小天地,也许还有更广袤的未来在等着你。”
何诗妤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