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看清来电人后,眸子骤然闪过一抹暗芒。
楚妗安接通还没说话,得意扬扬的声音便从手机中传出。
“姐姐,被赶出家门的感觉不好受吧?爸爸接我回家,嫌弃我的房间太小,让我搬上二楼,去姐姐的房间住,姐姐不会生气吧?”
好腻人的碧螺春老陈茶!
楚妗安将车驶到路边停下,把手机贴在耳边,漫不经心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叫我姐姐?户口上有你吗?有你妈吗?”
她父亲李亮虽说已经和继母领证,但却不敢将李婉言认进门。
她只跟楚妗安差一岁,而李亮刚上位,需要稳住自己的位置,维持口碑。
他不敢。
“我生气的话,你们一家都得滚蛋。”
“我好心劝你换个房间睡。”
激将法。
当初她妈妈结婚时,他爸不过是从乡下走出来眼比天高的大学生,结婚的房子还是外公置办的。
这个房子从始至终就只有妈妈的名字,后来有她,房产证上便多了她。
如今妈妈去世,这个房子的使用权在她这。
最重要的是,妈妈结婚前在外公的强烈要求下,将房子公证了,属于婚前财产。
若不是她接手外公的农场,这农场便被她父亲李亮给卖了。
没错,她爸还是过门女婿,她跟妈妈姓。
李婉言气急败坏地吼:“你得意什么?你妈活着的时候为了集团没有离婚,你有本事把我们赶出去啊!
你妈妈一死了都盯着集团呢,集团的死活你都不管了是吧!爸爸说得没错,你不配做楚氏继承人。”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楚妗安听她急了,哎~突然没那么急了。
她盯着手机,冷不丁笑出声。
李婉言今年才17岁,上高二,跟她妈比起来道行太浅,心思更好猜。
她拨弄着通讯录,轻点了下,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打开车窗,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
浑浑噩噩这么久,又被农场催债缠身,家里那些妖魔鬼怪的确被她忽略了。
这才几天,就迫不及待蹦她面前来了。
电话很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