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嘴角缓缓勾起,柔和的气息变得凌厉:“无妨,他们若敢,便别怪孤不念旧情。”
沈翊礼见状抿起唇,眸中带着几分畏惧,跟在他身后朝着蒙古包走去。
他望着祁渊那宽厚有力的后背,其实他很想问一句,为何殿下不反?
曾经明明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只要他一声令下,北漓城十万精将士兵,定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地跟随殿下。
狗皇帝忌惮他们沈家,对沈家培养出来的兵将尤为苛刻,士兵们早已心生不满,若不是北骑将军对皇帝忠心耿耿。
他们早踏平京城了!
太子殿下从小身为嫡长子,又为储君,身负重任,却不受皇帝重视,从小被扔在军营长大,美其名曰历练。
皇宫中其余皇子幼时锦衣玉食,太子殿下面临的却是时刻丢命的险境,和不长眼的刀剑,残忍的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沈翊礼想到这不禁摇头,到蒙古包门外,他收回思绪道:“表哥,所有粮食尽数带走吗?”
祁渊眉头微皱,推开门进去:“留下一半,其余带走。”
他顿了顿,“所有狗带走。”
季风刚回来就听到命令,声音洪亮地喊道:“是!末将这就去吩咐。”
季风扭头就走。
一条腿都迈出去的沈翊礼,毫无心理负担地收回腿,心安理得地跟着祁渊进入蒙古包。
既然季将军喜欢跑腿,那就让他去吧。
祁渊回到蒙古包,沈珠婠抱着小兔子瑟瑟发抖,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哭过,脸颊的冻疮还没好,泪痕挂在脸上,模样楚楚可怜。
沈珠婠见两个哥哥回来,一双明亮的眸子再次蓄满泪水,声音奶奶的、糯糯的,带着些许颤抖:“太子哥哥,翊礼哥哥。”
她张着小手跑过来要抱抱。
祁渊手里的颂钵还没来得及放下,蹲下身,张开手准备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