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情绪变化,像看一个毫不相干,陌生人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贺明生嘴唇蠕动,似是要辩解,曲陶紧跟着出声。
“刚刚慕总在台上都说过了,石俊因为母亲去世,最近都很消沉,你竟然在人订婚宴上,说这么畜生不如的话,刚刚说你是枚小绿茶,都是对你太仁慈了。”
从小被家里人宠着,长大后被外面人捧着,贺耀记忆里以来,还是第一次挨打。
碍于人在烟市,还有曲陶和席墨洲的关系,他从贺父怀里昂起头,咬牙看着几人。
“我又没说错什么,你们凭什么一个个护着他?”
贺耀说着,视线落在石俊身上,这如果不是在烟市,没有这几人撑腰,就凭这一巴掌,他都能把人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凭什么?”,韩枫笑嘻嘻看着他,笑意却不达眼底,“凭你说话混账,还有目无尊长。”
“对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目无尊长?问问你身边的好爹。”
眼看被人当面拆穿他和石俊的关系,贺明生踢了旁边的座子,揽着贺耀朝宴会厅出口走去。
“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贺家人,我们走就是了,你们犯不着一个个说话含枪带棒。”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其他桌上等着敬酒的人,不少人纷纷站起来,看向这边。
慕景炎快一步挡在贺明生跟前,似笑非笑。
“贺总,急什么?是担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拆穿什么?”
阮恒年假意,随声附和:“慕总快说说呗,贺家到底做了什么丑事?我都要好奇死了。”
“即便是丑事,也是我的家事,与你们何干?”
贺明生还想带着贺耀离开,贺耀却不肯走了。
“说呗,我倒想听听慕总嘴里,能说出我们贺家什么丑事。”
“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可就说了?”,慕景炎瞥了眼脸色铁青的贺明生,收起眼底的玩味儿。“我爱人一岁半前住在云城,户口上的名字叫贺俊。”
“住嘴!”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急匆匆赶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在场的人,但凡不是猪脑子,都已经猜到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