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牙齿。
只见他上前一步,将外衫褪下后,直接裹在了桃夭的身上,转身朝着轿撵走去。
宋甘棠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长袖下的掌心握紧成拳头。
后知后觉,自己好似是被段时凌利用了一般……
“宋小姐不必多想,这两日桃姑娘染了风寒,主子是怕她的身子情况愈发严重,搅扰到整个府邸,没有个安宁,所以才如此急切的要回去。”
凌风赶忙给宋甘棠解释了一通,而与此同时,轿辇已然被侍从抬起,朝着雍王府邸走去。
轿撵内,桃夭裹着段时凌的衣衫,蜷缩在角落中,目光却就着帘子看向外面。
“都是奴婢粗笨不机灵,在宋小姐的面前出了洋相,奴婢回去府中后,会将世子爷的衣衫洗干净……”
话未说完,手腕被紧紧的攥住,吃痛的感觉让桃夭闷哼一声,转过头就对上了段时凌那黝黑凌厉的眸子。
“你还粗笨?放眼望去,你可是王府中最为机灵的丫头了……”
将桃夭拉近到自己面前,段时凌呼吸急促了几分。
目光下移,扫过她胸前半透明的衣裳,眼底赤红的犹如被刀子捅了两下。
“刻意将自己弄的湿漉漉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真是不觉得害臊。”
这么荒唐的折腾一通,桃夭本来心下就不痛快,当下被反呛一声,压抑了许久的怒气便窜了出来。
只见她稍稍挣开了段时凌的手腕,又往后退了几分。
“世子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有些听不懂了,难道不是您让奴婢下去给宋小姐捡那个已经坏掉的花灯?奴婢只是照您的意思去做罢了……”
“是吗?”
完全不给桃夭退开的机会,段时凌整个人欺压过去,将她压在了轿辇的角落中。
看着她那睫毛处还落着水珠,心中的情绪越发复杂。
他梳理不清楚,只能任由着性子发泄出来。
“平日你不是很有主见,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都会很漂亮的为自己脱困,怎得今日就这样听话了?自己不守体统,倒还言之凿凿,怪在本世子的头上!”
双手推搡着段时凌的肩膀,桃夭别开视线,眼底一片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