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清楚段时凌与雍王之间的关系,可说破大天了,俩人也是亲生父子。
有些话是不能在明面上说出来的,这一点段时凌不会不懂。
“世子爷不是这样的人啊……”
桃夭喃喃开口,脑子里飞快思索着。
而秋水则是笑了笑,试图打破这有些沉闷的氛围。
“兴许是世子爷瞧见姐姐你受了伤,心疼你,所以才一时间没有收敛住脾气。”
秋水这话是想要安慰自己,明白这姑娘的心思,桃夭淡淡的一笑,可心中却丝毫没有沉溺。
即便段时凌对她与其余的侍从不同,但也绝对不会因为她而跟雍王说出这般忤逆的话。
这人看上去疼爱她,可实则也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
“我去给世子爷问安道谢。”
压下心间的点点情绪,桃夭拍了拍秋水的手臂,踉跄着朝着主院走去。
“奴婢给世子爷请安,奴婢多谢世子爷的救命之恩。”
主院的内室里,桃夭因身上的疼痛,几乎颤抖的开口。
刚准备欠身施礼,就见段时凌对着她摆了摆手,目光从她的身上又转回到书简上。
“不必行礼了,伤口刚重新包扎好,难道还要晕过去一次?”
此时的段时凌坐在软榻之上,腰间仍旧缠着纱布。
桃夭慢慢的抬起眸子,瞧见他如此的姿势,眉头轻蹙。
“世子身上的伤痛也未好,奴婢扶着您回到榻上休息吧。”
见段时凌重新将手中的书简放下,不置可否,桃夭才走上前。
手指不敢乱动,便用手肘拖着段时凌的手臂,两人这般回到了床榻。
“你这副样子,还想着照顾本世子?看上去倒是有些滑稽。”
段时凌此时半躺在床榻上,瞟了一眼桃夭手指上缠绕着的纱布,又将视线转移到她的小脸上。
“奴婢现下还能够活着,全仰仗着世子爷您的庇护,所以还能够下床伺候,便不敢忘了本分。”
桃夭仍旧本分乖顺的开口,拿起一旁的药粉,准备给段时凌更换腰间的纱布。
起先,她忍着手指的疼痛,虽然动作有些慢,可一切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