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的堆砌,让他有些理不清楚头绪。
以至于这会儿,对上桃夭那略带对抗的目光,心疼之余,他更多的是气怒。
“现下,你同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方才王妃在的时候,你为何不为自己申辩?段明瑞诬赖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而这会儿怎么,想要让我去给你求情吗?”
本不想说出这般薄凉的话,可关切的话落到嘴边,却扭曲成了这样。
段时凌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不敢再看桃夭的目光,转身离开。
而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桃夭余光打量着桌上的那副手套,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她原本还担心,自己是不是误会了段时凌的意思,这人并非是嫌弃她。
可现在看来,还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听着外面的落雨越下越大,桃夭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迈步走到院子里,双腿砰的一声,直接跪在了石砖上面。
段时凌此时并未走远,他这会儿正站在门廊下面,看着桃夭那倔强的背影,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而凌云站在一侧,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忍不住小声开口。
“主子,属下知道您现下生桃姑娘的气,可是桃姑娘本身身子就薄弱,前几日还受了伤,倘若今日再淋雨受了风寒,那可怎么是好?”
凌云看得出来,段时凌就是想让桃夭服个软。
他身为旁观人,老早就看出来了,自家主子跟桃夭的关系,早已经从主仆的利用产生成某种情愫,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而他这般规劝,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她不是有傲气?不是一身都是傲骨吗?她可以同本王较着劲,带着埋怨的情绪,这么跪上一会儿又有何妨?还是说,她当真认为,本王会一直骄纵着她?凡事都为她出头么!”
段时凌哑声开口,指尖轻轻颤动着。
天知道,他刚刚用了多么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对着王妃和段明瑞骂出来,亦或者是动了手。
而接下来,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桃夭就跪在院中,而段时凌也并未离开,就站在门廊处看着她的背影。
这一跪一站,如此的样子让凌云暗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胆子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