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只见他冷冷地回应道:“哼,你本来就愚钝笨拙至极,让你来继承家业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之所以不让你接手家族事务,实则完全是出于对你的一片好心呐。毕竟,有像鹤戾这般出类拔萃的弟弟存在,你这一生都无需为生计发愁,可以安安稳稳地坐享荣华富贵。如此美事,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呢,难道这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这便是鹤权,在他这般人物的眼眸深处,从来都不存在自我认错一说。
于他而言,所目睹的唯有冰冷残酷的现实以及那诱人至极的利益,即便是面对亲生骨肉,亦是如此,绝无半分例外可言。
此时此刻,站立在鹤权身侧的陈娇,满脸谄媚地随声附和道:“老大啊,您瞧瞧您这又是何必呢?且不说有鹤戾、鹤昭两位弟弟在外头不辞辛劳地为咱鹤家奔波效力,单说您呐,已然是为人父母之人了,理应安安稳稳地待在家中尽情享乐才是啊。再者说了,您又怎能不体谅一下身为父亲的那份苦心呢?”
言罢,她更是刻意伸出玉手,轻柔地抚摸起鹤权的胸膛来。
然而,陈娇这番言语刚一落地,鹤眠便怒不可遏地厉声呵斥起来:“哼!你究竟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父亲豢养在家中的一介玩物罢了,居然也胆敢在此对本少爷指指点点?这里哪有你开口说话的余地!”
听到鹤眠如此毫不留情地出言侮辱自己敬爱的母亲,站在一旁的鹤昭瞬间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回怼道:“大哥,我母亲向来都是实事求是、就事论事而已,你怎能这般肆意辱骂于她?无论如何,她终归是你的长辈啊!”
然而,面对鹤昭的指责,鹤眠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地回击道:“哼,她算得上哪门子长辈?不过就是我父亲养在家里的一个小三罢了!”
鹤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话音未落,他便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径直冲向前去,扬起拳头就要往鹤眠脸上招呼。
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两人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
而从进门伊始便始终沉默不语的鹤戾,此刻也不禁感到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