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鹤戾所说的这一番话之后,原本不以为然的鹤眠不禁心头一震,他赶忙重新拿起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仔细查看上面的日期。
果不其然,正如鹤戾所言,日期确实是十二年前没错。
然而即便如此,鹤眠依旧嘴硬地叫嚷道:\"哼!那又能如何?他不过是把我视作一个永远都扶不上墙的烂泥罢了!我才不在乎他给不给我这笔钱呢!\"
其实说句实话,如果非要说鹤眠对此事完全没有丝毫感觉和触动,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可此时此刻,若要让他坦然认错低头服输,那简直比当众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还要令他感到难堪和无地自容。
鹤戾心里很清楚,想要让鹤眠心中那深深的恨意一下子烟消云散绝非易事。他今日前来此地,不过是充当父母的传话人而已。
“哦,对了,大嫂还有晓羽正在外头候着要见你呢。即便你不认爹娘,但自家的妻女,总不至于不闻不问吧?”
鹤戾说这话时,特意观察着鹤眠的表情。
听闻此言,鹤眠满脸狐疑。尤其是当听到周菲菲会来探望自己时,他更是觉得难以置信。
要知道,此前他已将自身所能留存下来的全部家产尽数转给了周菲菲。照常理推断,此时的她应当早已携女远走高飞,怎会在此出现?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忐忑,鹤眠终于见到了周菲菲。
然而,仅仅时隔短短两个月,眼前的这个女人竟仿佛苍老了许多。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鹤眠不禁语塞:“你……”
倒是周菲菲先开了口,轻声问道:“你还好吗?”简简单单四个字,却饱含关切之意。
在场之人皆未曾料到,如此这般心平气和的交流场景,竟是多年以来二人之间从未有过的。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唯有两人略显低沉的声音在空中缓缓回荡。
“爸爸,妈妈一点都不好,真的太过分啦!最近有好多凶巴巴的人跑到咱们家里来要钱,妈妈把家里的钱全都给他们了,可那些坏人还是不满足,居然还要动手打妈妈。如果不是小婶婶及时赶来帮忙,恐怕我们就连住的地方都保不住了呀!爸爸,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里面出来啊?我和妈妈每天都在盼望着能早点见到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