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也能被我打掉。”
她紧张地扣着桌角,心里默默抚慰孩子。
她怎么可能舍得打掉,只是威胁霍砚深而已。
静默半晌,霍砚深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明徽,你别忘了,你能怀上孩子是我给你的恩赐,况且这是我的孩子!”
他语气加重,直起腰,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轻啜,“换言之,这是霍家的血脉,你觉得我能让孩子归你?”
霍砚深冷笑,“就算是离婚,这孩子也能是霍家的!”
说完,他将瓷杯重重磕在金丝楠木桌上。
明徽一怔,下意识抚摸小腹,心中不甘涌起,她强忍泪水。
“所以,如果你忍心不让她出世,就尽管做。”
男人眯起眼眸望她,气势全开。
明徽定定望着他,不遑相让。
两人对峙。
这时,门被推开。
孙相宜惊呼一声,“砚深,伤得这么重,怎么就下床了!”
她扶着他坐在床边,挥挥手让保姆端来红枣枸杞水。
“身上的伤还疼吗?”
孙相宜心疼,要解开他扣子,“快让妈来看看。”
“不用。”
霍砚深略有些抵抗。
“你这孩子,我是你妈,看看怎么了。”
她端过红枣枸杞水,道:“你爸下手没轻没重,下次别惹他生气了。”
霍砚深冷冷嗯了一声,接过碗,却没喝。
孙相宜目光又在明徽身上逡巡。
“明徽!”
明徽心情正烦躁,冷不丁听见孙相宜声音,下意识望她。
只听孙相宜道:“是你告密?”
明徽蹙眉,没说话。
孙相宜见她沉默,只以为是默认,厉声道:“你太不识大体。”
“男人花心正常不过。豪门中多少腌臜,外面彩旗飘飘的男人多的是,可没一个敢娶回家。家中正妻依然地位稳坐,手握大权。如今砚深只不过在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你就回家告密,哪有点正妻风度!”
孙相宜起身,手里握着佛珠,睥睨她。
“何况《礼记》有云,‘未嫁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