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你这样做实在有悖礼法,行事张狂,我怎么敢把砚深放心地交给你,你……”
“妈!”明徽忍着怒火,太阳穴青筋鼓动,“您说我不识大体,可您这么平白无故污蔑我是识大体吗?您说我该‘出嫁从夫’,可您从夫了吗?爸说让他洁身自好,他听进去了吗?您听进去了吗?我建议您与其在这训斥我,不如和您儿子聊聊什么是‘洁身自好’再说。”
话说完,明徽眼神都未停留一瞬便离开了。
孙相宜怔愣片刻,这还是那包子性格的明徽吗?
半晌,她回过神,转头看霍砚深,“她……”
男人嘴角勾起冷笑,仰头饮尽枸杞茶,道:“妈,公司还有事情,我走了。”
孙相宜手里捧着碗,欲言又止,“你……路上小心。”
霍砚深嗯一声,走了。
……
明徽上了车,老宅司机将人送到半山别墅。
汽车飞驰,天空淅淅沥沥下了小雪。
明徽看着窗外风景,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是她太天真!
霍砚深不是不喜欢她,是讨厌她,所以作弄她、践踏她人格。
本以为离婚的事成了定局,可如今看来是她异想天开。
首先,海城项目桎梏她与明家的关系,若是这项目给不了明家,陈水燕大概还会缠着她不放。
其次是霍砚深,这男人性情不定,若不能让他心悦诚服,离婚这事儿大概还要再拖。
最重要的是孩子。
想起孩子,明徽手覆上孕肚。
她以为这孩子她能带走的,她以为霍砚深说了离婚是默认离婚后这孩子也归她,可是……
明徽眼神一暗,当初霍砚深让医院开证明,证明她排卵障碍,以此为由劝说霍宏山允许他做了试管婴儿。
促排卵激素带来的不良反应,取卵时身体的疼痛……她默默忍受,只期盼孩子生下来之后霍砚深回心转意,他们一家三口快乐生活。
可现在看,是她太天真。
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自从明家父母去世,二叔二婶霸占明家,度过了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后,她便将霍砚深看作唯一的亲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