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我哈哈一笑,一边偷偷在桌子底下将啤酒罐头摇匀,准备趁其不备给他来发大的。
和那些精神衰弱的杀手经纪不同,我从来不怀疑自己手下的杀手会把单子的消息透露出去。而陈sir如果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第二天早上吊死在城门上的尸体派对里他应该有个c位。
他的尸体会被城门上高处吹来的风搅得左右摇晃,远远看上去像在半空中跳舞。
“夏,你是怎么看感染者的?”
“没什么特别的,和普通人一样。”
“是吗,也许你才是正确的。”他若有所思。“希望有一天,这座城市大部分人也像你一样。”
“噫,好恶毒的诅咒。”
我发誓我是真的被这话吓得不轻,一股寒意从脊柱直窜天灵盖。
天真的可怕,残忍的要命。
(如果所有人都不仇视感染者,只有所有人都变成感染者。)
“叮——”
我松开手,但蓄满气体的啤酒罐头没来得及完全从我手中发射过去,半空便被一剑劈开。
红光一闪而过,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
高温迅速蒸发了液体,雾气消散后,冰冷的空气中只剩下酒精的余味。
我悟了。难怪天上飞雨,他身上却是干的,感情是自带烘干。
“你家里人知道你用赤霄劈啤酒罐头吗?”我有点不甘心,问。
陈晖洁爸爸无视我:“有东西乘着天灾混了进来,因为某些不可抗力,我另一个女儿被诱拐了,所以我希望这个能暂且寄宿在贵府一段时间。”
把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的地方称为“贵府”,他的礼貌很侮辱。但我快速意识到对话里隐含的关键,赶紧说:“我们家的杀手都是出来卖的,不会保护人。”
“杀人就是杀人,我们只挣杀人的钱。”
“你放心,钱有的是。”玩政治的心都脏,陈晖洁爸爸避重就轻:“这么多年,你一直待在龙门,我现在能相信的就只有你和你的杀手。”
我猛然抬头。
“相信我?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危险的想法的?”
其实我更想直接问他是什么时候得了精神病。
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