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说这里的地方话?”
林暖有瞬间沉默,心间犹如乱麻“爹爹,我……”
林二虎打断说“嘿,我闺女就是聪明啊,才在越州城跟人学了一两天这就会说了,怪不得行宁老说你聪明呢,明天开始爹也要学土话,闺女你教爹呗。”
林暖轻轻点头,说了声“嗯。”
她知道她的老父亲其实很聪明,大智若愚,很多事情不愿意去寻根问底,只是他不想要最终答案而已。
“闺女,今天累了,你早些休息,我让小阳来陪你,我先去田里看看。”
“好,爹爹,旱田和水田分出了!”
“知道啦。”
跟老父亲说完事,天光还大亮,林暖坐在书桌前,从行李里翻找出笔墨纸张,开始写字。
本想大白文写,想想陈行宁也许不喜欢,就按着自己浅薄的文字功底写了一段半白半文的信。
她给陈行宁写信,纸上跃然可见:“
知远
见字如唔
无险无忧至越州
遇一好友 一见如故
县令清明 越州清贫
得一宅院 万分欢喜
未挂门坊 等卿亲至
百亩田地 近日垦荒 偶感劳累
不敢思 不敢念 只愿吾爱安
林暖
康圣六年五月廿九”
不知不觉间有一滴泪水落到纸上,林暖连忙用袖子擦去,然后吹干。
林暖心头思绪万千,不知道陈先生现在在干嘛。
又拿了一本空的书册,将今日问到的一一记录下来,写完等墨汁干了,天也快黑了,众人也回来了,而林阳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房门口陪着林暖。
林暖夹好信纸,起身,看到林阳坐在房门口的身影,她的心里泛起密集的疼痛感,林阳比林花沉默了太多太多,十三岁的小姑娘需要承受的痛苦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她也不能。
但林暖相信时间会抹平伤痕,只要林阳没有轻生,她便能从噩梦中脱离,她也一定能走出阴影,迎接属于她自己的光明之路。
林暖上前附身抱了抱林阳说“小阳,二姐写完了。想不想继续学写字,有空二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