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啊,小葵!

    上一世小葵跟她嫁去了永平侯府,刺向她和腹中孩子的第一剑,就是小葵帮她挡了。

    她笑着死在宋梧怀里,让她一定要带着孩子离开侯府,好好活下去!

    却没想到下一剑刺向的就是她和腹中孩子。

    真是个傻丫头!

    “大……大小姐,今日,今日外面说你不见了,又说庄子上有人要杀你,说你已经死了……呜……”

    宋梧红着眼,忍着心伤安慰了她一番。

    真好,还是她单纯炙热的小葵!

    ……

    正堂内,伯爷宋铭和大儿子宋初石都回来了,李氏将晚间之事说得心惊胆战。

    宋初肆却不以为意:“先派人去打听打听是否真是瑾王,即便是真的,难不成王爷的人还能天天守在咱们府上?”

    先不说瑾王十几年来都在陇川,就他那富贵骄奢的架势梁国谁人不知?

    而今日来伯府的几个人,穿着比伯府的护院寒碜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揉着心口,记着方才被宋梧打的那一巴掌,“等明天她起来,咱们就老账新账一起算!我就不信凭她那低贱身份,真能入得了王爷青眼!”

    “要真是瑾王才好呢!”宋铭搓着一双短手,顿时有了些热切,“不就终于有机会了吗?”

    其实宋家之前也是侯爵,老伯爷还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东宫詹事府少詹事。

    但十五年前,老伯爷负责当今皇帝婚事时犯下大错,不但人被杀了,爵位也从侯爵降为了伯爵。

    顶梁柱没了,宋铭好不容易才捐了个从七品的太仆寺主簿。

    眼看这伯爷之位已是最后一代,哪里有不着急的?

    李氏前去撩开宋初肆的衣裳,发现里面赫然已经青紫,愤懑地剜了宋铭一眼:“我看你是二百五上天,想瞎了心!”

    她心疼地替宋初肆揉着胸口,“昨日只因楚楚拉了季泊舟一下,她就能将楚楚撞个头破血流。罚她去庄子上思过,她便能将管事给杀了,还嫁祸给楚楚的丫鬟海月。现在满京城的流言你又不是没听见,如此心机,你还觉得她真是咱们眼里的那个宋梧吗?”

    她越想越不甘,哽咽擦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