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遭其与朋党陷害,被褫夺了爵位,发配边郡镇守。
于是,孙志浩问道:“梁老公爷不是在边郡吗?怎么进京了?”
管家闻言叹了口气道:“哎~~~,今年漠北蛮兵和西域番兵趁着咱大宁国内流民暴动,纷纷出兵攻击袭扰边郡城塞,造成了大批军民伤亡和财物损失。
老公爷在前线浴血奋战,拼死抵抗,可无奈朝中既不发救兵,也不给粮饷。眼看着前线就要坚持不住了。
老公爷发了数次告急文书,全都没有回音,无奈之下老公爷只好亲自奔驰千里回来搬兵要粮。”
孙志浩疑惑道:“今年信西流民之乱,朝廷并未花费多少粮饷,为什么不给老公爷送粮去?”
管家停下脚步,看了看左右没有外人,恨恨的说道:“还不是定国公和兖州侯,挟私恨报复老公爷,故意要他箭尽粮绝。
若老公爷城破战死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若老公爷率兵弃城撤退,也就正好给了他们口实,不但会害死老公爷,还要污了他一生的清名。”
听完管家的话,孙志浩双拳攥得咯咯直响,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败类,必不得好死。”
管家示意孙志浩小声些,便不再多话,引着他来到了客堂。
只见主位上坐着的正是赵夫人,客座首位坐着一位白发老人,看起来身形矫健精神矍铄,只是面上蒙着一抹忧色。
孙志浩走入课堂,向赵夫人施了一礼道:“小侄给伯母请安了。”
赵夫人一看到孙志浩就发自内心的高兴,笑着说道:“公子无需多礼,这一年来在广信吃了不少苦吧,快坐,快坐。”
孙志浩没有坐下,而是向着梁烈深深的作了个揖,问候道:“晚辈孙志浩参见大帅。”
梁老公爷起身相扶,口中说道:“孙将军无需多礼,老夫早已不是什么京营大帅了。”
孙志浩笑道:“晚辈称呼的不是您的职衔,您乃是我辈军人的楷模,是天下正气的表率,这大帅,您当之无愧。”
梁老公爷闻言,竟是鼻子有些发酸。
自从他被奸臣陷害蒙冤戍边之后,虽然身边不全都是落井下石之辈,但也着实体验到了何谓世态炎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光明正大的称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