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挑了把雅马哈的吉他,随意拨动了一段调子,声音明亮清丽。
“怎么样?”她抬眸看向肖牧辞,他羞赧地点头,说很好听。
他的司机等在店外面,她记得那个车牌号,即使他说没人来接他。
“早点回去吧,作业有不会的可以问我哦,还有这是我汇总的高频单词。”佟安从书包里摸出一本单词册,就是江羡那本的复印版。
肖牧辞眼眸很亮,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你愿意辅导我?”
“当然,你也不要辜负我哦。”
佟安弯起月牙般的眼眸,拍拍他的肩膀。
肖牧辞无疑是更好的选择。他本性不坏,也没有让他堕入深渊的羁绊,他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公子哥,最终因为自己的放纵玩乐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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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安在卧室弹吉他,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她恍惚地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弹唱。
门外隐约传来动静,有人回来了。
过了会,房门被轻轻敲响。
她放下吉他开门,江羡站在门外,他似乎提了重物上楼,微微喘气。
“佟阿姨说要晚些回来,想吃什么吗,我去做饭。”江羡眼眸忽闪,瞥见沙发上的新吉他。
林南月说她回学校过,然后和肖牧辞去买吉他了。
“我已经吃过了,在便利店。”佟安微微一笑,扬起的酒窝却透着莫名的疏离。
房门关上,她继续回到沙发弹吉他。
下周二上台比赛,拉满萌值应对周四的月考。之后该换学习搭档了。
这次总不能再加班,她是来做任务的,不是和人厮守一生的。
周末父母难得都在家,江羡爸爸察觉出儿子的转变,特意在家烧菜庆祝。
饭桌上,江巡喝了些酒,说寒假一家人出去旅游。
“安安啊,有想去的地方吗?”他温声问佟安。
“想去西北的草原。”
她托着脸颊,认真地思忖了下。
江羡坐在她对面,不禁和她对视了眼,但很快便低下头。她扎着一个宽松的丸子头,一双润泽的杏眼水光潋滟,宽松的卫衣露出白皙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