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你给我滚出来!你做的饭这么咸是给人吃的吗?”
时卿还在厨房的灶台前忙碌,就听到周桂蓉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这样的话她不知已经听过多少次,内心早已麻木。
她深呼一口气走出厨房,时卿面对这样的训斥充耳不闻,拿起桌上的筷子正准备夹起刚上桌的菜。
谁知下一秒大姑姐陆忻一把抢过那盘菜径直浇到时卿的头上。
霎时间客厅里的气氛凝结成冰,站成一排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菜叶混合着油渍从时卿的脸颊滑落到桌上,只见她不紧不慢的抬手擦了脸上的汤汁放到嘴边尝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回应:“我觉得咸淡刚好啊。”
闻言陆忻只觉得时卿这是在挑衅她随之大吼道:“你反了天了,我妈说咸了就是咸了,赶紧滚去重做!”
时卿并没有因为她大声叫喊真的去重做,转身去了洗手间收拾身上的污渍。
见她出来陆忻继续不依不饶的讽刺:“做了几天少奶奶就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要不是你运气好救了老爷子就凭你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没资格踏进陆家的门。”
时卿对这些话毫无反应,三年里类似这样的刁难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而她的丈夫陆斯年也只当她是个拜金的女人而已。
见时卿完全不搭理自己陆忻也觉得没了意思,拉着周桂蓉就准备走,只是走到门口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嫌弃的表情被幸灾乐祸代替,她转身看向客厅里的时卿:“不过你也应该珍惜一下做陆太太的时光,毕竟说不定哪天就换人了。”
她这样的话说得时卿一头雾水,什么叫说不定哪天就换人了?这三年即使陆忻再刁难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想到这里时卿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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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手机亮起,时卿的名字赫然显示,陆斯年靠在软皮沙发里盯着,不接也不挂。
倒是一旁的江城看见了:“老婆打电话来都不接?你小子挺行啊。”
陆斯年没说话,看着屏幕熄掉以后像是得到了解脱,缓缓端起桌上的烈酒在一饮而尽后说:“晚晚回来了。”
一听宋晚晚这个名字,在座的知情人事纷纷噤声,那可是陆斯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