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话堵了音宛的妄想,“别说供你一人,就算再多出一个人,本王也供得起。无非是”
他眼中带了几分兴味儿,拿起了昔鱼用的那双筷子,用手指卡着转了几圈,拍在了桌上:
“添一副碗筷而已。”
音宛的心随着他筷子响动,微微颤抖了一下。
隽王精明有智谋,多出的一副碗筷,是瞒不过他锐利眼睛和缜密心思的。
他……应该已经猜出了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
昨天,被璋王的花轿抬去的新娘,其实是何音宛!
她们姐妹身量相似,她脸上又涂满药膏做出面疱的样子,令人不忍卒视。就算有人愿意看,也已经面目全非了,哪认得出来呢?
真正的新娘何昔鱼则扮成音宛,由绿珠陪着,乘坐马车躲到了隽王府。
隽王方才的话中有话,看来已猜出昔鱼就在宜华苑里藏身。
“何音宛!”
声音不高,可音宛的心又猛地往上一窜,冲到了嗓子眼儿。
隽王懒洋洋地斜起眼睛,睨了她一眼,然后竟然慢吞吞地、在多出的那一副碗筷面前坐了下来。
“我那个堂兄睚眦必报,你妹妹烧了他的王府,还砸残了他的腿,你们何家人以后可没好日子过了。”
隽王慵懒地说着,手指舒缓又有节奏地敲击着桌案,神情悠闲得很,看上去心情大好。
这番话激起了音宛的怒意,她眉毛一挑,针锋相对地说:
“我何音宛也是睚眦必报!你那个混账堂兄敢动我们何家人一根毫毛,那你们叶家人也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不得不承认,由于何音宛对隽王心怀怨怼,因此在讲出“叶家人”的时候,将隽王也一并囊括进去,而且此语意清楚得霸气侧漏。
她看见隽王打节奏的手骤然停下,在半空停了有数秒。
过了会儿,隽王抬起眼皮,视线落在她脸上,眼底有什么东西隐隐闪烁。
“你最好认清自己。”
隽王轻轻吐出这句话,语气里有点不屑一顾,“跟你口中的‘叶家人’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这是威胁吗?
音宛暗暗猜测时,就听那个磁性的声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