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恨不起来了。
身后,有道英挺的身影走近。
男人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兀自穿着考究的大衣,身上甚至还有医院里特有的味道,和冬夜的凉意,他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女人的腰。
“时笙。”
男人的轻唤,带着他特有的磁性口音,低醇而柔和,一个吻,轻柔地落在女人的脖颈处。
时笙用料理台上的纸巾擦干净了手,回过身来,伸臂抱住男人的腰,身子投入到男人的怀里。
“明川。”
仿佛又回到了婚姻的最初。
许明川抱着她,贪恋着怀里的软玉温香,怀里的女人却推开他,她白皙的手掌扇了扇,“有味儿。”
许明川一怔,“消毒水味吗?我去洗澡换衣服!”
他说着,就动手解大衣的扣子。
时笙秀眉轻敛,“没用的,香奈尔印进骨子里了。”
许明川呼吸一屏,漂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心头的弦绷紧,“那要怎么办!”
时笙轻轻扬眉:“许先生削去一层皮肉,或者……”
她拾起洗菜池处的钢丝球,“用这个刷刷也可以的。”
许明川:……
他拿走女人手里的钢丝球,“我去刷!”
谁让他缺德,弄了个吴丽雅气她。
还一气十几年。
虽然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抱必竟是抱了的。难得她没记恨。许明川脱了衣服,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流中,他瞅瞅手中的钢丝球,最终,他咬咬牙,把钢丝球往身上擦去。
起初,时笙还能保持外表的淡定如常,但一分钟没到,就控制不住,放下手中的东西,上楼去了。
她心脏轻颤,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推开门的动作,却又极小心,极慢。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心理过程。
既想惩罚,又不忍。
“别擦了!”
浴室的门推开,看到里面,后背都擦出血印的男人,时笙呼吸一屏,大跨步走了进去,夺走了男人手中的钢丝球。
紧紧地攥着。
许明川虽然过了四十岁,但身量挺拔,身上的肌肉线条明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