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白惠从幼儿园出来,心口却是邃痛。夜色缓缓地弥漫下来,街灯渐次地亮起,一对青年男女动作亲呢地从身旁走过。
又是一对。
白惠驻足看了看,然后,她走进了街头一家咖啡厅。坐在最偏僻的角落,眼神迷离颓废,漫不经心地,喝着一杯鸡尾酒。她的脑中,在反复地想象着,他和他的情人,他们在一起的情形。
一个晚上,他都和她在一起吗?他们会做些什么?会……做/爱吗?
心尖上像是突然被人用刀刺了一下,立时尖锐地痛起来。她的额上、身上、手心里,全都潮潮地出了一层的汗。
她忽然扯开唇角笑了,如花般明丽,冰凉的眼泪却是顺着眼角掉下来。
手机的铃声恣意地响着,她懒怠接听,只是轻轻地往口里送着那涩苦的酒液。
酒苦,但比不过她的心苦。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讽刺。他的心里早已有了人,她这个后来的,算什么?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她低头看了看,却是那个人。他的电话,可她不想接,她轻笑,泪滴双颊。手指一抬,轻轻地按掉了,再响,就关了机。
凭什么,你想打电话就打,不想打,就整晚无影无踪。高兴时可以抱着我亲吻,一夜欢爱,不高兴时,便阴着脸,视她如旁干。徐长风,你凭什么!
白惠咬着唇,脸色比那梨花还要白,泪珠再次滴落。她的美丽的眼睛里缭绕着失望和悲伤。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夜色已深,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头又疼又胀,有刺眼的车灯照过来,照得她的眼前一片眩白。她不得不眯了眼睛,一只手挡在了眼前,从那五指的缝隙里望过去。
她看到了一辆白色的车子。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那天的楚潇潇便是这样捡到了这个几乎改变了他一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