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订好了去厦门的机票,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去鼓浪屿,想去看土楼,我已经订好了机票,可是你不声不响地走了。
他的大手一点点地轻颤着攥紧,离婚协议和她留给他的信在他的手指间变皱,最后刷刷几声,化为碎屑。
接着是梳妆台上的花瓶乒乓地滚到地上,碎裂开去。他颓丧地跌坐在床上,白惠,你真的狠心,你就这样走了, 不声不响地,这样惩罚我。
你真狠。
这里是南方的一个小城,白惠在坐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当地的省会之后,又乘长途公交车到了这座边远小城。因为有单子杰他们的联系,此刻有教育部们的人在车站处接应着她。
“辛苦了,白同志。”那是一个身材黑瘦的中年男子。
白惠只摇摇头笑笑。“还好。”
通往那个山区的小镇,路十分崎岖,没有公交车,那个接应的人找了辆自行车给白惠载着行李,两个人边聊边走。
眼前山影重重,灌木扶疏,春的气息已经走近,有不知名的野花绽出了淡淡的芳华。通往那个小镇的路弯弯长长,崎岖坎坷,白惠穿着很休闲的旅游鞋,跟着那人绕过了一处处山梁,脚底磨出茧来的时候,眼前依稀看到了一片片房屋。
说是镇,可是远不能跟她所见过的那些大城市的小镇相比,这里的房子零零落落,人群很分散。路上碰见的行人,也都穿得十分破旧。
那个接应的人说,“这个镇子算是人口比较集中的地方了,生活条件也要好一些,下面的村子那才叫做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