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一大早上,他就在坟地了,餐桌上的饭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么……
“爸在坟地坐了一晚?”
温齐良笑,“哪有,就几个小时。”
温悦很严肃道:“爸,这么冷的天……”
知道她怕是又要提他的病,温齐良赶紧打断她的话,“没事,爸的身体自己清楚。再说呀,还有你妈在那儿保护着呢!”
温悦嘴角一哂,无语。
糖糖留在温齐良那里,温悦独自回公寓。下楼,她就看到外面路虎旁的身影。他高大身形倚着车身,低垂的眉目锁着很多的心事,看起来焦闷心烦,烟吸的很猛。
温悦看到曲文川就停住脚步。
曲文川也在此刻抬头,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应该已经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了,脚下,横七竖八丢的都是烟蒂。
“你没走啊?”
温悦以为,这个点儿上,他应该已经回美国了。
曲文川黑眸灼灼,指尖的烟一顿,“怪我吗?”
他没有告诉她,离婚证是假的,是存了私心的,他是想让她跟他走的心无顾虑。
温悦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傻而已。”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顾遇骗,却还是那么不长心,连去民政局查一下都不知道。而曲文川对她的真心,她从来不会怀疑。
“那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曲文川侧过来的眼眸透着少爷式的桀骜,他终其一生,也只是想要一个她而已。
“等我跟他把真正的离婚手续办了,我去找你。”
温悦轻柔的目光划过曲文川的眉眼,带了一点缱绻在里面。
曲文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的,但终是没说,“我等你。”
他收回视线,转身跨进了车子里,黑色路虎缓缓倒出停车位,消失在夜色里。
不远处隐于路灯暗处的车子里,男人眉眼冷峭:这么难舍难分的。
温悦从水苑小区离开,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住处,她去了一家酒巴,一个人擎着一杯酒,坐在吧台前,手臂支在台面上,似喝非喝,眼神有种满腹心事的迷离。
黑色身影进来,他远远的坐在一处卡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