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书的电话挂断,温悦又侧头向b超室瞅了一眼,那边还在做检查,b超室的门关着。
温悦又等了一会儿,阿仪手捂着肚子出来了,温悦给他办了住院手续,他现在身上穿的病号服。那块价值二十多万的名表挂在他的腕子上,他整个人却都萎靡了,医生给他安排了那么多项检查,别不是他身体里真的长了东西了。
一想这个,阿仪就连勾搭温悦的心思都没有了。
蔫头耷拉脑的从b超室出来,护士又给他抽起了静脉血,八管子血抽出去,阿仪整个人又萎下去一截。
接着是验尿,紧跟着医生又通知他清肠,准备连夜做肠镜。
阿仪彻底没了精神,脑袋耷拉更低了。
温悦看了看表,已经该接糖糖了,她想走又不能走,只得给温齐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去接糖糖,然后又给沈郁书发了个消息,她这边没时间吃饭了。
她跟阿仪无亲无故,甚至她只是阿仪期待中的一场艳遇,但他到底是因为她受了伤,而且,对方还比较倒霉,温悦觉着就这么离开了,有点儿……不地道。
反正是连夜做肠镜,时间应该不会耽误到太晚,温悦就准备等着阿仪做完肠镜再走了。
阿仪喝了清肠的药,一趟一趟的跑着厕所,温悦就在走廊里等着,阿仪拉空了肠子,紧跟着做了肠镜,医生通知他肠子没事的时候,阿仪一头栽到在床上,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温悦帮他叫了餐,告诉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从住院大楼出来,温悦去取车,就见给阿仪接过诊的那个年轻医生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拉开了旁边的辉腾车门,“你可是让我把这辈子的医德都失了,那小子被折腾够呛,现在都趴了,像死鱼一样,说吧,怎么谢我?”
那人边说边坐进了车子里。
“车库里的?成,哪天有空去挑一辆去。”车门砰的拍上,那人的声音也被隔断了。
温悦心头就静了静,为什么她觉得那个下班的医生嘴里说的那个被折腾趴了像死鱼一样的男人是阿仪。
温悦太阳穴又跳了跳。
她忽然也就醍醐灌顶般的明白了。
顾遇,一定是他。
不然,没来由,闹个肚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