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好话都没替他说,就命人把他拖了出去。
这就是北冥渊,在利益跟旧情面前他从来没有犹豫过。
“这次是孙儿疏忽,再无下次。”北冥渊拱手看向座上之人。
“退吧。”楚太后抬手,北冥渊恭敬施礼,离开时看了凤天歌一眼,其间情愫晦暗不明。
北冥渊走出延禧殿后,外面传来独孤瑾杀猪般的惨叫声,委实丢了他堂堂殿前司指挥使的颜面。
“好歹也是独孤艳的弟弟,连她半点英气都比不上,天歌……”
楚太后轻唤之时,凤天歌突然跪地,“天歌向皇祖母请罪!”
许是因为动作过大牵扯伤口,凤天歌肩头复染血渍。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快起来!”楚太后由着孙嬷嬷搀扶走下主位,抬手欲扶时却被凤天歌拒绝。
“这十八年,天歌无视皇祖母疼爱,自怨自艾浑浑噩噩活着,以为被全天下人抛弃,却是自己抛弃自己!”凤天歌落泪,她很想解释您的孙女从来没有放弃过,可是不能。
“天歌……”楚太后落泪。
“孙女不能跟皇祖母保证他朝会如何风光,却再也不会灰心丧气躲在普宁寺里自生自灭,天歌跟皇祖母发誓,自此以后必会活的精彩,不辱皇祖母圣名。”情深处,凤天歌连磕三个响头。
“好……好孩子!我的天歌……”楚太后猛将凤天歌抱在怀里,老泪纵横,“这些年委屈你了,是皇祖母不好……”
楚太后与先帝在一起之后并未诞下一儿半女,她这辈子只有楚玥一个女儿,楚玥一走,她剩在身边的亲人,就只有凤天歌。
殿内祖孙相聊多久,殿外独孤瑾的惨叫声便嚎了多久。
待凤天歌跟楚太后辞别离开延禧殿时,刚好看到独孤瑾被侍卫拖拽着路过,背后拉出的猩红血痕,被白雪映衬的异常醒目。
“凤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