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礼的白色西装上,绘有银色羽毛的暗纹。
他脸上的白羽面具,更衬得他整个人飘飘欲仙,似立于九天之上,可望而不可即的神祗。
森冷庞大的气场,如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风,从他身上释放。
好似被触碰逆鳞的神龙,睁开了眼睛,吐息出能将万物冻结的幽冥之气。
尤文斯的后背,寒毛立起!
喂!喂!可没人告诉他,被激怒的陆言礼是这样的啊!
陆言礼和陆怀征不愧是同卵双生,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都极其相似。
尤文斯整个人激灵了一下,若不是他与陆怀征相处多年,也见过陆怀征气势强劲的场面,当他第一次面对陆言礼沸腾的怒气时,他肯定会被陆言礼吓得往后退。
而现在,他稳住身形,只有孔雀羽毛面具下方,太阳穴两侧,出了点薄汗。
尤文斯一边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里,又传来陆怀征的声音。
“陆先生,你耳聋了是吗?那我再说一次。”
尤文斯在心里狂叫:卧槽!你别再说了!直面陆言礼滔天怒意的,是我呀!
陆怀征的声音,又在尤文斯耳边响起:
“你的夫人,是你手中,唯一值得拿来与我做交易的宝物!”
尤文斯的牙齿在打颤,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将陆怀征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砰!”生生将他的声音止住。
尤文斯就看到,香槟酒杯纤细的玻璃握柄,被陆言礼折断。
酒杯掉落在地,在陆言礼脚边,碎的四分五裂。
淡粉色的香槟液体,泼洒在男人的鞋面和裤脚上,他也未动分毫。
周围的宾客,纷纷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来。
见是陆言礼打碎了香槟酒杯,他们更加感到好奇了。
不少宾客伸长了脖子,带着探究的目光,往陆言礼身上张望。
而在另一处地方,徐嘉柔还不知道,宴会厅里所发生的事。
她按照陆怀征所说,扶着扶手,上了楼梯,进入一处狭长的通道。
她能看到,通道尽头是一片雪白的光亮,隐约有宾客嘈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