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董回到包厢里，程波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确定他身后没有人之后，才开口道：“明扬啊，你这领导……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你问了吗，她为什么不签合同？”
这时候，程波的气质又微微发生了些变化。
没有之前那样刻意又努力端出来的气质，现在的程波，更普通了。
只要再换身衣服，看起来大概就是年薪不超过20万，为生活奔波着的一个普通中年男人。
小董背靠着包厢的门口，痛苦的抱住头，滑坐在地上，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她以为……以为是我缺钱，故意找你来骗她钱的。”
没错，陈娇娇确实是这样猜测的。
她以为小董遇到了急事，被逼急了，所以才找了个人来唱双簧，骗她的钱。
但她还是把钱给了他们，甚至没有逼问小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波大吃一惊：“那她还敢不签合同？”
“对啊！她明明知道这是个骗局，却还是愿意给我钱，程叔，我好愧疚啊，这几年，娇娇姐她一直对我很好，几乎把我当亲人，我却这样算计她。”小董红了眼眶。
程波叹了口气，上前蹲在小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哎，你也别太自责了，毕竟你也是为了你爸，你都在你领导身边卧底了这么多年，如果放弃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希望为你爸洗刷冤屈了。”
“可是程叔，娇娇姐如果真想起了那些事，她可能就活不了了，她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前两次，我故意让人在她面前放带引导性的视频，又故意雇以前伤害过她的人去调戏她，勾起她以前的回忆，她发病了，很严重，每次都需要心理医生干预治疗，让她暂时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我这次又……刚才她在工地里，浑身都在发抖，我明知道那是她爸爸被杀的地方，我还故意带她去，程叔，我觉得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小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明扬啊，你想想你的父亲，他背着那样一个名声死去，现在都还在被人戳脊梁骨，你妈妈也算是因此而死，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只有陈娇娇有能力翻查你爸当年的旧案，可是如果陈娇娇根本就不记得那件事，她又怎么会去翻旧案？”
程波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