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总是时不时望向门外,好似门外随时随地会进来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沈听晚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没看出什么名堂。
现在的急诊还不算忙,门外只有最平常的脚步声,没有异常声响。
“熊赐男。”
“哎!”
熊赐男被沈听晚喊的一慌,猛地转头导致身体失去平衡,差点从小凳子上摔下去。
沈听晚及时扶住了她纤弱的手臂。
骨瘦如柴,触感和视觉上一样,是营养不良的皮包骨,扶上去硌得慌。
沈听晚一双眼睛黝黑,平静又有力:“发生什么事了?”
“我……”熊赐男似乎升起了勇气,最终又卸了力:“没,没事。”
“既然这样,你之后带你妈妈去挂神经内科就行,缺钱了找我。”沈听晚没有窥探人隐私的乐趣。
问了一次不说,问了二次不说,第三次她不再过问。
见小女孩半天没动,她的笔尖不耐烦地戳了戳桌面,发出笃笃声。
“你可以走了,我要下班了。”
熊赐男却突然道:“沈医生!”
沈听晚看向她。
“沈医生,我妈妈能不能只拿一些药就走?后续的治疗我们不搞了。”
沈听晚皱起眉头:“可神经上面的损伤……”
话还没说完,熊赐男道:“没关系,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至少要活着。”
后面的话声音很小很小,甚至被手机的振动声掩盖。
她没听清,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裴清礼。
“沈医生,您先接电话吧。”熊赐男喏喏垂下了头。
沈听晚这才按下接听键。
“沈医生。”是裴清礼。
电话那头,温和低哑又带着点急切的声音传来:“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沈听晚刚想回答没,诊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一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男人如同一堵墙,挡住了门口斜射进来的阳光,整个急诊室变得昏暗起来。
她立刻认出来了,是熊壮。
“他妈的!你个小贱蹄子跟我走!竟然还敢跑!”
熊壮一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