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有些干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喝口水。
护工连忙将病床摇起来,端着一杯水送了过去。
“你是?”邹青卿有些警惕地看向她:“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
“这是我给你请的护工,你刚生产完,又进了一趟急救室,情绪最好别那么外放。”沈听晚推开门,正好看见邹青卿不管不顾要下床的模样。
“你女儿在保温箱里。”
这话一出,邹青卿疯狂的神色收敛下来,看向带着口罩的沈听晚:“您是……微光的……”
“你可以叫我申小姐。”沈听晚走过去,淡淡道:“毕竟你是在微光生产的,我们也不会就这么放任你不管。”
邹青卿不是毫无印象,她知道自己格外放肆地在微光的会议室里生产,鲜血染了一地,也知道自己亲手签下了自己的病危通知书。
她现在好好地在医院躺着,一半要谢谢微光不把她赶出去,一半要谢谢这位申小姐,帮她接生。
“申小姐,实在是抱歉,我去面试的时候算着日子还没到预产期,我以为可以……”
沈听晚:“以为可以骗着先入职,等有几个月工资了再生产?”
邹青卿脸色瞬间惨白,连忙摇手。
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挣扎几次想要解释,却无法解释。
“我太穷了,没钱,我如果不找工作,我们娘俩都会饿死。”
邹青卿颓废地瘫在椅子上,有些崩溃。
沈听晚拉开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的住院费,孩子的治疗费,还有护工费暂时都是微光暂付,账单到时候会拉出来给你看看。”
“我会努力还的,只是我现在生存……”
生存都是问题。
她一个产妇,刚生产完,少说都要修养几个月。
这几个月他们娘俩饿死吗?
沈听晚看着她绝望的侧脸,问“孩子爸爸呢?之前要签病危通知书,你留的联系方式没有一个能打通。”
邹青卿脸色一变,手指猛然攥紧被子。
“我没结婚。”
没结婚,所以孩子爸爸无法签署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只有监护人和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