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久薇声音一凛:“要是您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回答我几个问题也成。”
白氏没应声,黎久薇就当她应了:“您说买我的是容大公子的父亲,买我是因为我命硬,容大公子也命硬,容老爷是想让我稳住容大公子。”
“您不远千里从元将我寻来,可见我这命硬得非比寻常,容老爷就不怕我克着他的长子?”
“这是他思虑不周,还是他根本就是巴不得我能克着容大公子,甚至恨不得克死他?”
白氏脸色一变:“倒也不至于……具体的缘由我也不清楚,可猜着总归就是宅门子里的那点儿事儿。”
“容家不是商贾,他们家的嫡支在元都做官,就是那位户部尚书容大人。在西绥的是二房和三房,守着族田和家里的产业庶务。产业大了些,日子久了,就在商道上闯出了名头。”
“容大公子受伤之前,在商路上的名望比容老爷高,也许就是当爹的觉得嫡长子威胁到自己了,要脸面,再加上续弦的夫人生了嫡幼子,才想要压制他。”
说着,白氏不好意思地勾了下嘴角,“你其实是穷命,叫什么‘海中金’的,罕见是真的,可也真不至于要人命。”
意思是害不了容大公子的性命,不用太良心不安。
“不会让人死,只会让人穷,原来您知道我是‘海中金’啊?”黎久薇讪笑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黎家给你算过,你还诈我?黎家胆子也太大了,知道你是这样的命格,还想送你进司工局?”白氏一愣。
黎家自然是不知道的,黎久薇镇定地搪塞道:“因为我娘是司工局外宫人掌事,他们觉着有了这层关系就能搪塞过去。贪得无厌,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白氏想到黎百川那副样子,点了点头:“说是冥婚,也是怕你父亲……不,是黎大老爷,知道了到处嚷嚷。好在他一点都没怀疑,以后想找到你也难了。”
白氏的话里有几分得意,黎久薇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得意的,笑了一声立刻收住了。
“要不是我暗示您安置他们,把人看住了。就他们那副德性,我埋土里了,用不了多久,他们也能找到我坟头上把草都拔走。”
白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你想得周全,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