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容元修曾经对他太好了。
这种被浸在蜜糖里之后突然就被鸩杀了的感觉她也有过,她用了很多年才走出来,他从发现事态不对到现在才几日功夫,放不下才是正常的。
她语气缓了缓,想给他个台阶下,“再说了,你去告官,怎么告?是告污蔑我们的人,还是告给我下药的人?你知道谁下的药吗?”
“是……”容轩语塞。
能这么快把手伸进别院的只有他的父亲和继母,他无论指认哪一个都没有证据。
其实他更倾向于一切都是他的父亲容元修干的,可他又不能把梦里的事告诉她,那她不得以为他疯了?
“大概知道,是我父亲……身边一个得用的人。没有证据……就只能抓住他们身上更大的把柄,他们若是敢出去乱说,就要小心自己的秘密。”
黎久薇愣了一下,果然,他一旦冷静下来,初见时的那种威慑力就又回来了。
她边整理着衣衫边道,“让我再想想,他们想毁了公子的名声和前程,不能轻易算了。”
“先把李护卫他们叫来再说。在这儿除了喊,还有别的方法叫他们么?”
“城里的大宅有铃铛线,别院没有。实在不行放把火,他们看见立刻就会过来,再把火灭了就行,就一会儿功夫,不会出事。”
容轩指了指里间,那里是茶房,里面砌着一个炉子,放了不少备用的木柴。
“不行,万一他们来晚了,我们被烧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点火可以,不能点在屋里,外面那片花木不贵吧?就点它们了!”黎久薇将窗户推开一点,朝外面看了看。
“可是我动不了,窗户高,你又爬不出去,怎么到外面点火……”
容轩话还没说完,就见黎久薇从里间寻了一张锦绳编织的脚垫过来,手脚麻利地把里面的锦绳都拆开来,接在一起成了很长的一根。
接着把一个带盖儿的茶盏里面灌上灯油用绳子严严实实地绑紧,系在绳子一端的末端,打了一个结实的结。
然后在容轩惊异的目光中,黎久薇将一块儿厚重的镇纸用力掷了出去,镇纸砸穿了窗纸和木楞,准确地落到了院子里那丛枯了的花木里。
紧接着就见她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