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伤重,我才更要为他执掌好中馈,到时候有姑母支持我,定也比在别家顺遂。容家哥哥现在不喜欢我又如何,他早晚会接受我。”
“你让我不要这门亲事,说到底是因为你的私心和不知这些内情,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应承。”
倒是有些道理,黎久薇点点头:“若夫人是大公子的亲娘,表姑娘说的这些或许行得通。偏偏夫人是大公子的继母,偏偏还生下了嫡幼子……”
“大胆,你竟敢非议主母!你这个贱婢是还没看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吧,钱叔还没走,等我告诉他,看他怎么收拾你!”小孙氏打断了她,抬脚就要去告状。
黎久薇站在那儿没动,根本没打算拦她:“别说你们孙家没有续弦的夫人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我与表姑娘也算有缘,若是非议主母,能换来姑娘后半生的平安顺遂,拼着一顿好打,我也要说几句。”
“昨日表姑娘在门前杖打未进门、未开脸的通房,是谁将她们来的时辰告诉你的?你闹了那么久,又是为何没人拦你?”
“今日有人跟钱管家通房报信,一个连通房都不是的丫头而已,他不禀报老爷、夫人,也不私下处置了,为什么要邀你这个尚未定下婚约的表姑娘一起来捉人?”
“女子的名节何其脆弱,他们若真心疼爱你,压根儿就不会在大公子未娶亲之前就送来这么些个通房备着。”
“若是担心大公子伤重后子嗣艰难,想多添几个保障,大可以与你把道理说明白了。”
“你若实在不愿,他们知道你的脾性,自然会拦下你,或是暗中安排那些丫头进门,不与你冲突,又怎会眼看着你落下善妒、凶悍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