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就直奔正厅而去,容元修刚送走了几个管事儿和来报账的商铺掌柜,正在头疼。
容轩那日受伤目击者众多,消息一传出去,好些生意上往来的老主顾都观望起来,几笔本已要定下的买卖也搁置在那儿,无法推进。
这些个管事儿和掌柜过来就是跟他诉苦的,眼下的损失还不算什么,如果再拖下去,消息传得更广了,才是真正的麻烦。
见钱管家来了,容元修面上一松:“见到轩儿了,他现在如何?”
钱管家接过小厮递上来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待小厮退出去了才道:“大公子瞧着比预想中的好上不少,他跟老奴说话时气息平稳,看着没有外间传得那么严重。”
“他从前过得太过顺遂,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有……想不通?”容元修沉吟着,语气里隐隐有些期待。。
儿子险些丧命,做父亲的如此实在不像话。
要不是钱管家幼时就是容元修的书童,太了解容元修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抱负,断然不会帮他如此行事。
钱管家叹了口气道:“大公子看起来已经能接受了,只是性子比原先沉了些,也没什么精神,身边的事都由着李家三个兄弟安排。”
“这几个小的少了管束,做事颇为杂乱,别院里连个通传的都没有,吵吵闹闹的。”
“今日老奴带孙家表姑娘过去,闹了好大一出,大公子也只是言辞拒绝了表姑娘,没有发作,只是数落了几句。”
“要是往日,大公子定不会再许表姑娘上门,也会发作那些连门都看不住的下人。”
容元修点了点头,听了这些还是有些感慨的:“还是比从前消沉了,但只是消沉而已……足见他心志坚毅,要不是必须如此安排,把他打发去走西边的商路,不再回西绥,也不入元都,也就是了。”
“只是那件事到了不得不安排的时候,青儿也还没有长大,这十余年还要他挡在前面,我才不得不如此。”
“钱参,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都看在眼里,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太过心狠?”
钱管家想都没想就道:“自然不会,老爷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槐山房,为了容家。老爷的苦老奴都看在眼里,别人体谅不了老爷,老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