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眼下的效用不大,黎久薇也丝毫没有懈怠,按了一会儿就已满头大汗,就当她想歇一会儿再继续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大公子,曹郎中到了。”
曹郎中以为容轩一个人在屋里,通报声未落,就直接推门而入。看到黎久薇在屋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语气里也带了些试探:
“大公子今日觉得如何了?老朽给大公子请安,黎姑娘也在,这是在给大公子换药?”
黎久薇见曹郎中来了,刚好也忙乎的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行了礼,边收拾药箱边道:
“奴婢只是给大公子按按腿,推拿按揉,舒缓舒缓。伤处的药还未换,大公子今日有些体热,想等您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要调整的,之后再换药。”
一听是在容轩按腿,曹郎中当即面露不悦,也不管容轩都还没发话,上前去就翻检黎久薇的药箱,检查之后语气更为严厉:
“一个小丫头都敢随意碰大公子的腿了?昨日没有说你,是因你初来,老朽见你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想在大公子身边谋个差事,也不容易,姑且试上一次也无妨,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得寸进尺。”
“你不通医术,万一按坏了怎么办?大公子金贵,又伤成这般,不比你家中祖父祖母只是腰酸背痛,随意松缓松缓就成了。”
“你还不按老朽说的给大公子换药,耽误了病情,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曹伯不必如此,是我让她按的,反正也没了知觉,让她试试也无妨。何况我瞧她做得有模有样的,应是差不了的。”
“没有换药,也确实是等曹伯来。今日用了些退热的汤药,担心药性相冲,想请曹伯看看再说。”
容轩也有些不悦,只是这份不悦不是对着黎久薇,而是曹郎中。
他还在屋里,曹郎中进来就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完全没有想过问他一句黎久薇这么做是不是得到了他的允许。
恐怕在曹郎中心里,他这个昔日的容家大公子已经到了能被一个小丫头随意摆弄的地步了。
况且容轩并不是那等贪花好色之人,不是为了哄黎久薇高兴才故意恭维她,的确是昨日被她一通推按之后,他腿上真的有那么一阵儿是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