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都疼得上不来气。
夕荷看着不对,趁机道:“余妈妈还是先去看郎中吧,就算要去主宅拿身契,等拿回来也都要傍晚了,您这伤……总不能等着,要不把她先关到柴房去?”
“夕荷丫头说的是,不能为了这丫头耽误你治伤,要不就听她的?”
“要打板子、要发卖,我们都帮你看着,你说打多少,我们去跟管事儿的说。”
夕荷说的最中肯,也是瞧着奴儿可怜,想给她个转圜的机会。先把人关起来,万一郎中说余王氏的伤势不重,也就能罚得轻些了。
这些现在就要打板子的则是巴不得现在就给余王氏出了这口气,别院的规矩没主宅大,甚至没有专门的掌刑之人,如何惩罚并不完全依照家规,掌事儿的怎么说关系甚大。
余王氏刚要开口说什么,一吸气,脖颈子处的衣裳就擦了下烫伤的皮肤,疼得惨叫起来:“她她她……打五十板子,关到柴房里去,谁也不许给她送吃食。”
“她要能熬到发卖,算她命大,熬……熬不到也不能亏了我的汤药银子,拉到义庄去,爱埋哪儿埋哪儿……”
“不要不要,奴婢是烫伤了您,可是罪不致死,您不能这样……我是钱管家买回来的,您没有权利……”
奴儿吓得抖做一团,见道歉赔罪完全没了用处,只能抬出仅剩的一点护身符。
可这府中钱管家做主买回来的人多了,谁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何况她只是买回来的一个最下等的奴婢,余王氏可是钱管家的表亲,怎么说关系都比她的关系近。
于是,两个平日里负责抬重物的粗壮仆妇上前去按住了奴儿,押着她就往外拖。
多余的余王氏疼得说不出口了,夕荷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不好再开口劝,旁人有的是真心关心余王氏的伤势,也有的乐得看热闹。
“这半身的伤,也算是要了余妈妈半条命了,都不知道多久才能养好,五十板子不算亏了她。谁让她这么不小心,咱们后厨哪天不端几盆热水,偏偏就她往人身上洒。”
“行了行了,交给我们,你快去看伤,曹郎中这个时辰肯定也没来,还得到外面找郎中去,得赶紧。”
“哎呦,这伤……”
终于有人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