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就一个人一个屋子地住着,去她那儿说话更方便。
夕荷将书信递过去,黎久薇看了她一眼,抬手打开就看,只见纸上笔锋冷峻如山地写着几个字:
“知晓,已作安排,夕荷可用。”
就这么几个字,也不多写点儿……
这念头一冒出来,黎久薇自己先是一愣,寥寥数笔,言简意赅、表意明确的几个字,多好,干吗要人家多写几个字?
人家现在是伤患,需要格外照顾,哪有体力多写几个字……
“呃……夕荷姐姐,之前大公子没有交待,我也不敢跟姐姐亲近。如今都知道是自己人了,以后还请姐姐多担待。”黎久薇正式向夕荷见了礼。
夕荷还了一礼,笑道:“妹妹客气了,大公子有交待,让我凡事听妹妹安排,就算妹妹没有把话说透,我也只有做的份儿,以后还要妹妹多关照。”
一番客气下,二人相视一笑。
黎久薇担心走漏风声,有些话还是不会和夕荷说透,只是大致告诉她余王氏他们会在账册和库房里做手脚:
“余妈妈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就信了我,她现在指望着我给她治伤,表面上倚重我,给我机会,都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她日日让孙妈妈盯着我,弄得我想做什么都不方便。因此还要劳烦姐姐帮我盯着些库房的衣物,若是有人想要拿走,或是又增加了一批,一定要告诉我。”
“我这边自然也是盯着账册和采买的人的,就是怕他们绕过我,单独添置了东西。他们误会我跟姐姐的关系,觉得我们虽然同出一处,却不可能同心,倒是方便了姐姐帮我。”
夕荷点头应下,半是玩笑地问道:“只是误会?久薇妹妹当真没有误会我跟妹妹一样都差点儿成了大公子的屋里人?”
“啊,误会?”
黎久薇还真想过这种可能,话本里不就经常说么,奶娘的亲女儿干女儿的常和公子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将来非卿不嫁,宁愿做妾,然后就连正室都要对有这种情分的妾室、通房退避三舍。
只是,这跟她关系不大……
说到底容轩的腿是因为她来到这里导致天石异动所致,这是她欠他的,她得先还上,其他任何事情都得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