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余妈妈看伤时,也会将每日账册上记录下的念给妈妈听,就是熬煮补汤时,也从未避着后厨的人。”
“奴婢的干娘刚买下奴婢不足两日,奴婢便进了别院,这当中还几次为孙家表姑娘治疗眼疾……”
“前前后后这么多人仔仔细细、有意无意地看着,奴婢要是还能做出此等大事,不知是该说这些都耳聋眼瞎,还是奴婢本领高强,能避开这么多人的监督……”
“若奴婢有这个本事,恐怕就不会来这儿为奴为婢了。”
阶下的仆妇也有后厨来的,他们听了纷纷看向孙妈妈,显然黎久薇说的是实情,孙妈妈盯得有多紧,他们都看在眼里了。
“久薇姑娘这就自谦了,谁不知道你的本事,不然老身也不会仅仅识得你几日,就将后厨的采买绕过冯妈妈他们交给你。”
余王氏被阴阳怪气地刺了一顿,心里自然更加不高兴,可一想到奇兰草果究竟是如何跑到补汤里的,她又一点也不担心了。
有些事情不一定能直接查明真相,只要排除掉其他可能,剩下的世人至少就会觉得接近真相。
“接近”与“是”之间是有差距的,然而在没有真相的情况下,大多数人会认可这个“接近”……
黎久薇初来后厨,哪里能知道他们那些隐秘在暗处的法子,那可是前头两代后厨掌事传下来的法子。她解释不了,自然得认命。
余王氏压低了声音只对黎久薇一人道,“你故意在我面前提起奇兰草果,就是为了引我起歪心,这么算起来你不冤。”
“你就算过了这一关,得罪了我们,将来也不会好过。要是你老实认了,我可以帮你求情。做曹郎中的弟子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喜欢奴儿那个贱皮子么?可以把她也一块儿带走……”
“原来是因为奴儿。”
黎久薇低声冷笑一声,就朗声道:“先是污蔑奴婢私自在外买禁药药材,又说那些药渣是奴婢自己留存了其他药渣之后加进去的。”
“依二位所说,是奴婢现将奇兰草果带入别院,之后又在后厨熬煮的,是也不是?”
“难道不是?”曹郎中反问,余王氏低着头在一旁附和。
黎久薇道:“好,还请曹郎中和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