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和对生机的渴望。
直到他发现,每一次她布局,他都会顺着她的安排、所思所想去想,见她打破礼教和常规地去设计别人,耍着心机,玩着手段……
当他看到这一切,竟然没有生出一丝反感,反而觉得她是在快意恩仇、有血有肉的活着。
使了手段如何?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耍了手段又怎样?她护了自己,也护住了他。
他了解这一切时心里居然只有畅快和怜惜,畅快是因为欣赏,因为他和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不会如她这扮肆意洒脱,还一点不会因为打破了规矩礼教而自责反省。
怜惜是因为她自幼不被生身父亲所喜,处境艰难,之后丧母还家道中落,这些都没有阻止她彭勃畅快地活成今日这样一个人。
容轩从小被教导着要如何孝顺父亲和继母,要如何疼惜幼弟,要如何撑起容家二房甚至整个容家,又早早担起了商队兄弟们的身家性命。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一句,你愿不愿意,你能不能,甚至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歇,更是没有人如此的护他,还顾念他的心情。
他想过,那场梦里有很多的东西是做不得准的,唯独她不一样,也许那场梦除了要救他的性命,就是要将她带到他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