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名头一报,围观的人立刻如炸了锅了一般,这回不只是小声议论了,不一会儿就相互奔走着去报信儿了。
牵扯到这么多人家还了得,尤其城里这些人好多都是沾亲带故的,就是围观的这些人里也有事主的亲戚、邻居,或是家里的亲戚有在这些人家为奴、做工的。
尤其是那些被害了的有关系的,赶紧过去报信,要是查实了确有其事,还能立下个功劳呢。
还有些是跟被害了的有亲戚关系的,这一听就急了,就不只是报信这么简单了,他们呼朋唤友地就要赶去那家看看。
一看众人动起来了,队伍又开始向前行进,并且为了以示公允,他们还把那一车人嘴里的麻核取了,任由他们被人询问。
人证物证俱在,这些人自是无法也不敢狡辩的,不一会儿围观的人就更加群情高涨了,甚至有人拿了菜叶和臭鸡卵砸向那些人。
等到队伍到了容家主宅门口,板车上的人已经被菜汁和蛋液弄得满头满脸,都快看不出长相了。
容轩这时候才露面,他今日一袭月白衣衫,外面罩了件天青色的斗篷,整个人显得更加孱弱,被李成他们架下马车扶上轮椅时,周围的百姓都不自觉的安静下来。
“这是容家大公子?听说是遭遇了一场横祸,竟然变成这副样子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谁说不是呢?从前他走南闯北的,那是哪年来着?我记着那会儿他才这么高,也就十二三岁吧。长年在外的,身边出来这等奸猾小人,一时不察,也不是他的错。”
“就是,谁都不是手眼通天的,倒是这容家很是奇怪。伤得这么重,不让人好好养着,处置恶奴还要让他亲自出面,也不怕冲撞了,影响了身子。”
“我正说呢,他们是从城外来的,应该是容家别院的人。容大公子在别院养伤,也不说挑一些忠心得力的人伺候着,怎么挑了一堆奸猾之人?”
大家都不是傻子,平日里别院多是没有主子的,若是这些恶奴原本就在别院,那他们平日里用这些阴损手段害谁?
还不都是容轩过去养伤之后,这些人才被派过去的。
这事儿容家若是故意的,容轩着实可怜,若是无意的,那这容家岂不就像个大筛子,到处都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