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容轩瞬间成了为了家财故意挑拨父亲和大伯父兄弟情谊的元凶了。
黎久薇这时候若一句都不说,就是在容易面前坐实了容轩有这样的心思,她笑容苍白,带着些许无奈地道:
“大姑娘刚刚还说老爷忙于族中事物,这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大伯的东西也颇为复杂,无论是交给谁,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说当年老爷之所以把这一摊子事儿交给大公子打理,是因为身子和精力都吃不消,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不成年纪越长反而越能吃得消了?”
“大公子若是只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就要劳烦老爷去承担那么重的担子,那是不孝。大公子这样的人,就算自己粉身碎骨,都不会行此等不孝之事。”
“何况那些说到底都是容大人的东西,究竟有谁打理,应该由容大人说了算。若是要换人打理,应该先问过容大人的意思,再做决定,而不是反过来先由大公子交给了老爷,再由老爷去向容大人解释。”
她叹了口气,“家财之事本就敏感,若是如此先斩后奏,恐怕容大人对老爷的误会只会更深,还很可能连大公子也一起误会上了。”
“那样的话,外面就不会只传大公子要去当那上门的嗣子了,他们还会说大公子跟老爷联手霸占容大人的家产,说大公子左右逢源、虚伪至极,不配为人。”
若容轩被传成这样的人,接手那份家业的容元修只能比他更坏、更虚伪。
容昔辩不过,捂着脸又哭起来:“又是我见识少了,差一点就害了父亲和大哥哥。好在我就是个小女子,在家里人微言轻,就是说了,大哥哥也不会听我的真就这么做。”
“好在我不常往大哥哥身边凑,要是我常去,他一时心软听了我的,错了主意,我可就成了容家的罪人了,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我还是远着大哥哥些吧,黎姑娘回去还请跟大哥哥说一声,我是想去照顾他养伤的,可我不能去,去了会惹他烦心,给他惹祸……”
黎久薇不知道容昔哪儿来的那么多眼泪,而且明明还没跟她起冲突,就半点亏都不肯吃,非要顶回去。
这一来二去、风口浪尖的,把容轩顶得越来越高,弄得她认不认输,容轩的名声都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