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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果然不干了,手足无措地要给容昔拭泪,那目光、那神情都是真心实意地心疼:
“都是一家人说说话怎么了?你说了,他听不听是他的事,你怎么就不能说了?你就是太善解人意、太体谅他了,他是兄长,理应体谅你,你就该多跟他说说话。”
“黎姑娘,大妹妹未经世事、什么都不懂,不像你从小被当做女官教养,也不比你见过人间疾苦。你说的是对的,可大伯父的家业交给谁打理跟大妹妹没关系,你不必跟她说这些含沙射影的话。”
“你跟大堂兄真像,大妹妹跟大堂兄不亲近,也是因为他那个性子,什么都一本正经的,走一步看五步,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弄得家里人都不敢跟他亲近。”
好一个倒打一耙,黎久薇一下子想到了法子,解决眼前的乱局,容昔如何先放着,她先收拾了容易再说。
她朝着容昔和容易福了福身,赔礼道歉:“都是奴婢的不是,易公子说的是,这些外面的事儿跟大姑娘说不着,这些话他平日里要说也是跟你说才对,他成日里说,整个容家的兄弟里,他跟你最亲近。”
“那是,大堂兄外出行商的时候,几次都是我陪着去的。”
容易还不忘看向容昔,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怕,就算有误会,他也会替她跟容轩解释的。
黎久薇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刚刚大姑娘算是提醒奴婢了,之前大公子也提过嗣子一事。他说虽然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可是万一容大人真要过继嗣子,家里总要出一个人选。”
“将来嗣子一定,为了容大人的官声,长房的家业契书虽然不会变,实际的经营却是应该交到这位嗣子手里的。”
“为了方便交托,也希望不要因为这中间的变化让长房的产业有所损失,这人最好是原本就熟悉这摊子事儿的。说来说去,这样的人只有一个……”
她看向容易,没有直接说出这个人选,答案却呼之欲出。
容昔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容易进来前她没想到的事,现在一下子有了答案。
容轩打理的家业分成了四份,长房的、槐山房的、族里的和他自己的,其中长房的最多。
容轩辛辛苦苦打理了这么多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