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没有定论,陆余就敢那样说容轩,也太过份了。
陆余又看了黎久薇一眼,就差把“头发长见识短”几个字写脸上了:“养伤,这么久了都没能出来理事,就是因为他的疏忽懈怠,下面的人才会闹出这么些事儿,难道他不该负责?”
见黎久薇愣神儿,陆余刻意卖弄了一下,“就算不是他的人干的,他将来不能出来主事,结银子的、广鑫庄上上下下就得听老爷的。”
“银子怎么发、怎么赔,还不都得老爷说了算。他们想要拿到银子,还想将来自家的儿孙有差事干,这个时候该怎么做还用说么?”
说白了就是这些人都觉得站在容元修一边才能保障之后的利益,所以即便这件事跟容轩没有关系,他们也会把一切推到容轩身上。
这是眼下最能让容元修他们顺利拿回容家庶务的方式,也是最顺理成章、最好跟容元文交代的方式。
因为这一切正好能够说明如今的容轩已无力掌管这一切,甚至放任手下的人犯下大错,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维持现状。
“谢谢陆大哥替我解惑,我先去劝劝那些族人,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黎久薇像是突然明白该站哪边了似的,不再要往火场里冲,对陆余更是像个想要溜须拍马的小婢女,
“陆大哥,盼君归,就是我那个铺子,里面有好多好吃的,还有酒肆和食肆,以后有功夫了,过来吃东西,账算我的。”
“我从前没经过这种事儿,见识浅薄,你别见怪,以后有个什么事儿,你知会一声。”
陆余脸上很快就有了笑,他目光闪烁地四下里看了看,多少收敛了些:“好说好说,都是底下做事儿的人,咱们互相担待、互相照应。”
他压低了声音,多了几分轻屑的调笑,“大公子是不行了,这府里上上下下的有的是行的兄弟,有能耐的家里日子不比主子差。”
“姑娘将来要是想找个人家……找易公子这样的,不如考虑考虑咱们兄弟几个。”说完目光还在黎久薇身上勾了一下。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狐狸祖宗黎久薇都觉得这记目光很是让人恶心,四十几岁的人硬是要学十几二十岁的人。
想让她觉得被他看上了,却让她觉得他想把她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