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反而能说明附近的织染坊和执意要在此处保留织染坊的官员办事不利,身为小辈要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假的。
要说这附近开客栈和食肆的,再小也还能有点生意,但就是织染坊实在是门可罗雀,要不是上一任郎官非让开在这儿,这一任郎官不好拂了前任的脸面,不得不掏些银钱贴补着,这些织染坊早就开不下去了。
盼君归这么一开,食肆里的菜品基本上不与那些小食肆有冲突,那些个小客栈离得远,又自有那等住不起盼君归或是货物比较少的商队和零星的一些旅人、游学之人会光顾。
单就是这些织染坊被趁得可怜巴巴,甚至变成了白占地方的,日子久了,盼君归的税银缴上去比周围高了几倍,恐怕就该是州府的上官请他们拆了那边的织染坊了。
这不成了把这两任郎官的脸都凑上去让人家打么?
黎久薇却是有些腼腆和歉疚地笑道:“这位公子没看错,这就是附近织染坊的手艺,用了织土布用的棉花,早年我有幸在元都见过一种手艺,将棉和麻织在一起,就跟几家坊主商量了一下,织出了这种棉麻布。”
“这种布既有麻布的韧性,非常的耐磨,也不容易刺破,又结合了棉布的一部分柔软,穿着的人不至于在行动时被布料磨伤,特别适合商队的伙计。”
“这种布料我们打算之后在城里的成衣铺也上一些,特别适合干活的时候穿,还有荣原多是草原,那里的百姓多以放牧牛羊和马匹为生,也很适合穿着这种布料缝制的衣裳。”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种织法在西绥还是新的,原本是不想在城里卖的,还是我们大公子教训了我,说是一定要造福于民,方便百姓还有那些在各家各户做杂役的下人。”
为了抬高价钱或是在较长时间里保持这种优势,初期一般都会将货源控制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内,以便获得最大的价值。
黎久薇这么安排,就是等于放弃了这一段能够赚到更多银子的机会,但同时先是这些织染坊对盼君归没有意见了。
让这些织染坊看着盼君归挣银子干瞪眼,自己却就快连盐水泡饭都吃不上了,都是邻里,日子久了难免生出事端,让他们跟着盼君归一起挣银子才是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