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身影。
日子久了,这村里人提起乔经康只知道这孩子身子不好,是个身形纤瘦、高挑的少年郎,再就是他书读的不错,几年前写的文章曾经过了州府的少年试,被州府的大老爷点评过,再多就没有了。
谁也没有想到,乔经康压根不是什么白氏的族亲,只是他的身世不是能轻易说出的而已。
见白氏的脸色不大好看,乔经康继续劝道:“娘,我都十七了,跟小时候早就不一样了,没事儿。这家里都是阿姐在操持,她的病隔三差五地总要犯上一回,我也该把这个家担起来了。”
“要是真有找来,我也不怕,我就是个病秧子,被他们抓走也活不了几年,他们抓我干嘛。要是要我的命,给他们就是了,反正留在这儿恐怕也就是再活十年。”
“你们两个……唉……”白氏叹了口气,对这姐弟俩的将来,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乔雅这病……不,这毒,不知道能不能解,因为这“怪病”,乔雅都十八了,婚事都没有定下。
还有乔经康这从胎里带出来的病弱身子,十七了,也不曾定下亲事。
这样下去,难不成将来就让他们姐弟俩守着过日子?都成了过继的兄妹了,礼法上不能结亲,更何况论起出身,她家乔雅哪里配的上。
“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往年都是要到除夕之前几日才会回来的,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乔经康轻声问道。
白氏咬了咬牙道:“发生了点儿事儿,这村子咱们不住了,一会儿等雅儿起来,咱们一块儿说。我遇见能人了,兴许能治好你们的病……”
“呦,我当是谁回来了?是白牙婆啊,今年怎么舍得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些大户人家不用买人了?”
屋子的棉门帘掀了起来,乔雅裹了件棉袍走了出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显然白氏刚刚说的话被她听去了不少。
白氏愣了一下,看着跟之前比都怎么长高的乔雅,一阵心酸。当娘的被亲生女儿如此“问候”,自然高兴不起来。
可在她得知乔雅这“病”很可能是她从宫里倒腾来的那些胭脂水粉造成的,心底里的内疚就压过了这些不快:
“雅儿啊,天冷,屋里暖和,先进去再说。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