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叫什么吗?”
“奴儿,你……”钱管家又被问懵了,不就是奴儿么?一个楼子里出来的贱丫头能有什么名字。
玉雪大声道:“我叫玉雪,奴儿……已经死在容家别院的后厨里了,我现在叫玉雪,这是黎姑娘给我取的名字。你跟老爷根本不可能让我做槐山房的庶女,我知道,我不配。”
“即便你们让我进容家的门儿,我也不会去。我没读过书,这辈子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从楼子到别院,可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我这样的人进了府里,别说府里的姑娘、公子,就是丫鬟、仆妇都不会看的起我。”
“手脚勤快的丫鬟饿不死,满身污名的闺秀可未必活的长……我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的容家庶女,与其天天看人脸色,连吃一粒米、喝一口水都觉得有罪,我宁愿在庄子上当一个婢女,宁愿给那些牧马、放羊、处理食材的仆妇、伙计在一起。”
“他们不会看不起我,在那儿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一个人。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毁了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好日子?你连我现在的名字都不知道,还说要让我做庶女,你根本就是骗我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容轩头一次认识这个妹妹,黎久薇更是发现了一个自己不曾认识的玉雪。
原想着玉雪即便不听钱管家的话,也就是把庄子上南北货的实情说出来,没想到她不仅直接承认了自己的出身,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这番话再大胆不过,却也最质朴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会认为这是有人教她的,这就是她的肺腑之言。
玉雪越说胆子越大,她心里憋着的仇怨和郁结之气竟然发了出来,刚刚好多话她是闭着眼睛喊出来的。
现在的玉雪睁开了眼睛,她逼着自己注视着阶上的两位大人,她紧张得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还是不断地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低头,目光不可以躲闪:
“二位大人,钱管家他在撒谎,奴婢今日来的路上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根本还没来得及去想自己有没有兄弟姐妹,如何会把大公子当作兄长去崇敬,更不会去想如何得到他的承认。”
“奴婢是管着庄子上的库房,可是库房里只有盼君归食肆里用的胡椒和干货,没有其他的南北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