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差点儿没仰倒下去,他抓起桌上的茶盏朝着容轩砸了过去: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儿子,你是不是你大伯父的儿子,你像你娘、像你外祖父,唯独不像我!”
“你跟他们一样,既然要给我好处、要照拂我,为什么就不能彻底一些?我说让你娘住在容家,将来给他找一门合适的亲事,你外祖父不同意。”
“我跟你大伯父说容家的积累已经差不多了,我想将槐山房迁去元都,他也不同意。我让你点个头把事情认下来,你都做了什么?你在公堂上揭你亲生父亲的老脸,你……我……”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掩盖住了他的声音。
容轩不能说自己的外祖父这么做就是当是唯一的出路,可是对于一个伤重不治、命不久常的人来说,如此安排大约最容易实现。
那是乱世,他的母亲若只是留在容家,无名无分的,将来会怎样真不好说,只有在他外祖父活着的时候跟容家当时的掌家也就是容元修成亲才最有保障。
可是容元修既然不满这桩婚事,他大可以拿出廉者不食嗟来之食的气度来,不娶他的母亲,然后再在容氏族中选择愿意娶他母亲的兄弟、子侄,再请他祖父将这人过继到槐山房来就行。
在这件事上不是没有变通的法子的,只是容元修担心好处落到别人手里,都没有选择。
容轩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既然父亲是迫于情势才娶了我母亲的,我想知道对于这桩婚事的内情,祖父他老人家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