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带着些苍凉地道:“我这身子如今已经败了,将来不能行商,也不适宜再劳神主持家业,我留在族里,只会让新任掌家掣肘。”
“槐山房还有青弟,老爷对他给予厚望,待他长大,面对我这个行同废人的长兄,还有人总是在他面前提起我昔日的作为,对他也不公平。”
“何况我这身子日后要去元都延医问药,婚事大体也要定在元都,日后大概也无力过问族中之事了,不如分宗,大家都落得清静。”
年纪最长的这位族老是容轩祖父的弟弟,容轩叫他一声二爷爷,对容轩一向关照,也是这些个族老里最有大局观的。
大族老想了想,认真地道:“那也可以只分家,不分宗,日后槐山房有我们看着,再不许他们纠缠你就是了。”
族人们有人觉得容元修是被钱管家蒙蔽了,再不济也是觉得那两桩案子容元修知情也参与了,却至少有一半是受了钱管家的挑唆。
可是大族老却是知道更多内情的,这件事做主的肯定是容元修,钱管家最多算是个帮凶,可是他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容元修这样对容轩。
大族老虽然觉着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隐情,但他不能否认容元修能干出这种事,多半跟他更器重幼子,而对年轻有为的长子生了忌惮有关系。
以前容轩好好的,容元修不能怎样,现在眼看着容轩身子不行了,就发难了,反正再过上八年,容青也就像容轩章节时那般大了。
其实当年容轩初掌家业的时候,谁都以为他一个半大孩子只会是坐在掌家之位上的傀儡,谁都没想到他会做到那般地步。
大族老还是希望能把容轩留在族里,大不了以后让他和槐山房之间断了来往呗,只要族里担保,保证没人说他不孝。
容轩明白大族老的苦心,只是他态度异常坚决:“二爷爷,这两桩案子若非运用世家自专之法,恐怕无法善了。而朝廷眼下有意废除世家自专之法,他日万一要拿容家开刀,二爷爷可想过后果?”
“到时旧案重提,恐怕就不是一个钱叔能够了结的了。我是此事的苦主,若我还在族里,将来万一朝廷让我作证甚至举发槐山房,岂不是让我落入了不孝的境地。”
“我若离开槐山房,将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