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宗是罪籍,张掌柜都愿意给他机会,你们可都是良籍,揽芳醉可比城里大多数的酒肆、客栈都高,你们甘心把这样的机会让给不如你们的人吗?”
平日里外面的账房、百姓再会理账也未必有这样的机会,可是现在趁着黎久薇撕开了这道口子,弄得张掌柜下不来台,这样的机会还真就来了。
底下的人不管打不打算当账房都开始起哄,一时间整个揽芳醉都沸腾了,连楼上的贵客都被惊动了,好多都派了身边的小厮、侍女下来看热闹。
黎久薇任由这些人去闹,她只看着着张掌柜道:“这样的人张掌柜真的要用?用不用都好,我是没兴趣收容他们了,张掌柜自己留着玩儿吧。”
说完黎久薇就要走,黎朝宗想到自己就要被带回乔家村了,气急败坏地就要追上去拉扯黎久薇:
“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拆我的台,为什么?你就算不愿意做黎家的女儿,不愿意做我的二姐,你也不能断了我的活路……”
黎朝宗正撕心裂肺地叫唤着,门口传来一道激动的叫嚷声,黎百川从门口冲进来,他满脸放光,就好像黎朝宗中了状元一样:
“儿啊,我的朝宗,你当上揽芳醉的账房了?这些人都这么激动,都是在为你庆祝吗?你可是为为父争气了。”
黎百川这才看向黎久薇,他从村里出来穿得是冯氏给他准备的干净衣衫,可因为是罪籍,他只能穿棉布裁剪出来的衣裳。
黎久薇穿得却是如今城里最时兴的织锦料子,加上这几个月气质上有了很大的改变,如今跟黎百川站在一起,黎百川比她手底下的庄头都不如。
黎百川多少有些自惭形秽,好歹在乔家村那些人里他可是很一表人才的,他清了清嗓子道,
“薇娘啊,为父错了,你别怪为父,当初也是没办法才把你给卖了,你就原谅为父吧。你阿弟现在到揽芳醉做伙计了,过些日子还要参加城府衙门的考核。”
“你都做女官了,你想想法子,帮我们疏通疏通,让我们也早点儿被赦免。这样你阿弟也能考个功名,也能当大官儿!”
这可是亲爹来了,张掌柜精神为之一振:“黎司制,好歹血浓于水,黎老爷都道过谦了,你就帮帮他们,毕竟是长辈,做